“银骑士”修伯特,和他的长姐,也就是那位享誉盛名的“耀骑士”一同被看作骑士精神尚未在卡西米尔消亡的最后证明,同时作为竞技大赛的头号热门选手,受到不少观众的追捧,其中不乏一些年轻女孩。
这几天来,我越是了解这里的传统和所谓的竞技大赛,就越感觉到这位银骑士和那些包裹在华丽包装下,如同商业消费品一般的“竞技骑士”之间的区别。
谢绝一切商业合作,以及那些“完全合规”的援助产品,在对手使用卑劣手段时也能不失风度地冷静应对并最终取胜,
英勇、荣誉、智慧、怜悯、慷慨…只在历史和小说里常常提及的骑士精神和传统美德居然出现在活生生的骑士身上。
说实话,我都有些羡慕这家伙了,尤其是对他有很多女粉这一点。
实在难以想象这位完美的银骑士会有沉着脸对人恶语相向的时候,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的话。
那天佐菲娅小姑展现出慷慨的美德,带着我那缠人的妹妹去了那条最大的商业街,我也总算难得清静一天,重新捡回了荒废多时的训练。
庄园的后院绝对不能算小,但比起那些专为比赛建立的竞技场还是相形见绌。
所以在我明确表示除非我疯了才会在这种狭窄地形和长枪正面硬碰之后,这位起得很早,涵养很好的骑士放下自己的惯用武器,转而使用比较传统的剑盾组合。
教母所传授的剑术从来不使用盾牌,因此我只好将这对剑与盾的完美组合暂时拆开,仅用右手持着不甚合手的单手骑士剑。
密不透风的攻势只是谨慎的试探,同时防守也做得滴水不漏,从这位银骑士的身手来看,也略微能够领教作为他老师的耀骑士实力之惊人。
换做一般人的话,必然会因为陷入僵局而焦躁不安,急于为摆脱对方的节奏而贸然出手,接着在顷刻间落败。而我则明白必须耐心等待。
挪动身体躲过对手试探性的刺击,抬手挥动武器勉强使紧随而至的凌厉一斩偏转方向而落空,然后用结实的肩膀代替胸口去迎接对手的盾击。
我在等待一道细微如同刚挖掘出的珍贵宝石在日光暴晒下所绽出的裂纹。
阳光穿过裂纹透入宝石,我的剑却在半途脱手,连带着我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跌倒。
幸好在地面接触到我的脸之前,一只有力的手臂就支撑住了我。
“谢谢。”我叹了口气,还是向这个能搀扶上一秒还在交手的对手的骑士致谢道。
“我输了。”正当我准备为挽回最后一点颜面而痛快认输时,对方却替我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我一时有些错愕。
“我说,是我输了。”骑士弯腰捡起我脱手的骑士剑,把我们两人使用的武器放回架上。“真没想到你这么强。”
我眯着眼,仔细端详着他如此真诚的态度究竟是不是在讥讽我,就像某个经常阴阳我的小鬼妹妹一样。
“一见到你持剑的样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就完全没有主动进攻的念头了。”
修伯特像是有些失落的样子,“所以我一直在逼你出手,可等到我最不希望你动的时候,你却偏偏动了,还动得很快。”
“还不够快。”我笑了笑,终于明白这个正直得有些可爱的家伙是在发自内心地称赞我。
“如果你拿着的是趁手的武器,我一定会败得很难看。”
“确实,对我来说,这种骑士剑的剑刃和剑格都太重了。”
“我可以去姐姐的工坊拜托她调整一下。所以,”失败的阴霾只在骑士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旋即转变成了一种富有感染力的坚毅神情,“所以,也希望能劳烦你能继续做我的陪练。”
“一言为定。”我握住了修伸过来的手,再次确认眼前是一位重视荣誉,坚韧不拔的骑士,会是一个好对手,也会是个好朋友。
“你又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就在我换好衣服准备外出探听消息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话。我再三确认这样失礼且失态的声音是来自于那位银骑士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他一定是遇上麻烦了。
虽然临光家来了找麻烦的客人,但按理说我只是暂时借住的客人,没有权力和立场插手主人家的事务。
可是修已经算是我的朋友,此时此刻我又是唯一能伸出援手的人,实在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至少应该去看看他是否确实需要帮助。
“哦?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臭小子说了算了?”
在我听来有些耳熟的声音的主人是个身材纤瘦的女人,留着及腰的白色长发,一身显然是为行动轻便而特意裁剪修改的华丽服饰也都以白色为基调,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那件铂色披肩,在各种光线中闪亮得令人目眩。
她此刻正以那种两条大腿相叠,并翘起一只脚的姿势很随意地坐着,那只翘起的穿着白色皮革长筒靴的脚还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显得相当轻慢。
居然是她。
自从那天被奇怪的女人跟踪袭击后,我心中始终没法安定下来。为了找出这个危险的刺客,我花了不少精力才终于打听到曾经盘踞于此的一个杀手组织。
就在我决定正式造访那个员工都是前职业杀手的商业公司的时候,这个差点将我置于死地的女人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所借住的主人家的客厅里。
“说起来,我们和临光家族还算是关系紧密的合作伙伴呢,我偶尔过来坐坐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不速之客丝毫没有半点客人身份的自觉,熟练地招待了自己一杯红茶,捧着杯子小口啜饮着。
“哎呀,原来有客人啊。”
在我认出这个女人就是那时袭击我的杀手的同时,她敏锐的视线也捕捉到我的存在。
“可比那边那个臭小子来得可爱多了,小帅哥,今天有空吗?”她用一种轻浮且夸张的腔调作为掩护朝我走来。
她会不会像那天一样闪电般的出手,我又是不是能凭借自己的实力而非对方一时兴起的怜悯而保留性命呢?我并没有十分的自信。
而在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之前,就有一名正直高洁的骑士出面阻拦:“他是临光家的客人,不是你饲养的那些玩物!”
修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或者说他并不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她是来杀我的。”我本想这么说,以免将他卷入进来,可转念一想感觉不太对。以他的性格,这么说恐怕只会适得其反,看来得另想个办法。
一时间我没有想到该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语,一只纤细的手臂却已经挽住了我的脖子。
“我也可以请客的,咱们一起去吃吃饭喝喝茶,然后跟我回家坐一坐聊聊天,怎么样啊小哥?”她意味深长地把“坐一坐”和“聊聊天”这几个字咬得很重,让人浮想联翩。
“好,我接受。”事情能这样发展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既不会给借住的主人家添麻烦,也不会把无辜的骑士卷入其中,因此我没有多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明明我主动帮忙打发了不受欢迎的客人,修的脸色好像却更难看了,大概是对我禁不住诱惑的样子感到失望了吧。
以后有机会再向他说明一切吧,如果我能侥幸活过这次的话。
联想到这个女人恐怖的身手,我实在没有把握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从对方手里活下来。即便如此,为了不在气势上先输一阵,我反而主动催促道:“我们走吧。”
白色的女杀手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本来面目,如刀锋一般的冷酷凌厉,刚才她那轻佻浮夸的样子不过是伪装罢了,就像那天她扮作人畜无害的普通少妇一样。
“走?你要往哪里走?”她转过身瞥了我一眼,铂色的披肩随之摆动,闪烁的光芒令人目眩。
“上车。”她先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命令我道。
这样一来就麻烦了。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隶属于一个杀手组织,这个司机应该就是配合她行动的同伴。
我那本就渺茫的生机现在已经毫无疑问地归零了,但至少我想死个明白。
“你们就是……无胄盟?”我用干涩的嗓音勉强发问道。
“哎呀,被你发现了,看来只能灭口了。”和我一起坐在后座的女人听到我的话就露出十分可怕的表情。
持续了大概几秒钟的时间,似乎是满足于我因受惊露出的愚蠢表情,她脸上的可怕表情终于忍不住变成诡计得逞的坏笑,“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无胄盟的现任盟会长。不过很遗憾,我们现在已经不随便接单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有什么人请动了一整个杀手组织的话,那就绝不是只打算除掉一个或者两个人。
“老板,是回公司吗?”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司机突然开口问道。
“不,去老地方。今天我要翘班。公司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小黑。”
“可拉瑞斯会长今天和您预定的会面……”
“烦死了,那个老跛子还没有死心么?你去把见面推掉……实在推不掉的话就直接把他做掉。”
“这个……”从后视镜能看到那张年纪不大的脸上挂着无奈的苦笑,“我尽力而为,老板。”
眼看越来越接近那个成为我埋骨之地是“老地方”,我实在忍不住追问道:“除了我以外,你们的目标还有谁?有刚才的那个银骑士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即使今天我最终不能留下性命,至少也要留下些痕迹作为警告将消息传递出去。
这位无胄盟的女王听到我的问题后再一次笑起来,就好像是因为问题太愚蠢而被逗笑了一样。
“谁说要杀你了?”她反问道,“至于刚才那个臭小子,那是我儿子。”
原来是我误会了么?我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不,并没有,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这样说起来,一头白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以及金色的瞳孔,脸型好像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像……
已经不需要更科学的手段所取得的更确切证据了,我相信对方说的是真的。
所以说,刚才修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妈和别的男人,也就是我,在相当暧昧不清的氛围下一起离开的。
他妈的,这让我怎么解释得清?
“所以说,”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究竟是打算要做什么?”
“刚才不是都说过了么?”无胄盟的女王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当然是请你吃饭啊。”
“欢迎,白金会长,这边请。”
看起来这位白金会长是这家餐厅的贵宾和常客,不但享有专用的座位,连餐品都都专为她定制的风格。
看着面前这位挑食且偏爱甜食的刺客女王,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个任性的少女,再联想到她居然有那么大个儿子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阿……阿姨。”虽然能预料到对方会不高兴,但一想到她是修的老妈,我只有硬着头皮这么叫了。
果然,忙着把刮下的糖霜送进口中的白金阿姨只是相当不满地丢给我一个白眼,完全没有理睬我的意思。
但此时我的好奇心已经胜过了求生欲:“为什么修……他……会在临光家?”
“你这么关心那个臭小子,是打算给他当爸爸么?”她用一种不悦的口气,却说出了这种调情一般的话,让人琢磨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真是难缠的女人,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恭维她:“我只不过是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你看起来太年轻了。”
恭维女性年轻实在是种通用又有效的办法,她的目光明显柔和下来,接着幽幽叹了口气:“我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被一个混蛋给骗了……”
我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很期待她继续说下去,也许人的本质就是喜欢八卦的庸俗且无聊的低等动物吧。
“……等我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骗了你的人呢?”我插嘴道。在类似的剧情里,男方大部分都是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我甚至已经开始好奇临光家那位离家远游的“叔叔”所扮演的角色了。
不料听到我的话,她马上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他,死,了。”声音中充斥着刻骨的怨念和憎恨,我听得心里发毛。
“……因为养孩子很麻烦,所以一生下来就丢掉了。”她的口气就像是青春期的女孩说自己早晨起床后对着镜子挤掉了脸上的粉刺一样,“结果就被那一家子滥好人捡去了,还被养成了脑袋里只有肌肉的笨蛋……哎,真是的。”
听到这番不负责任的言论,我本想吐个槽,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资格去评判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很命苦?”她略显刻意地卖着惨。
“嗯……确实。”我点头附和道。
“那你是不是很同情我?”
“是的,有一点儿。”
“那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回家好好安慰安慰我?”她终于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这个……就有些……”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她刚才讲的故事全部当真了。
三分真话,三分假话,还有三分保留没说的话,这才是所谓的“故事”。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打算直接开溜,实在是不想继续坐在这里和这位无胄盟的女王斗智斗勇了。
“站住。”不出我所料,她开始不依不饶。
“你知不知道,一男一女两个人约会,最重要的是哪个环节?”
“不知道。”我坦言道,毕竟我完全没有和异性约会的经历。同时也有点奇怪她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两个人出来约会不管是吃饭也好,还是一起散步也好,全都是为了最后一起睡觉哦。”白金阿姨提着我的耳朵,挑逗似的在我耳边吐着热气,“现在正式环节都还没开始,你居然就想开溜了?”
啊,饶了我吧。
一回到自己家,那个冷厉的杀手女王的形象就因为不再有人费力维护而骤然崩塌。
这间屋子的凌乱程度很符合我对一个独居懒人的想象。
迫不及待地换下身上那件修身干练白色制服,改为宽松舒适的居家便服。
而且像是专门诱惑我,她换衣服时完全没有顾忌有我在场看着,最后甚至还伸手把一件黑色的内衣解开从领口揪了出来丢在一旁。
她看向我的眼神就好像在大声宣示“上身真空,欢迎袭击”一样。
抬脚甩掉穿着的皮革长靴,露出包裹其中的白嫩裸足,白金阿姨全然不顾及形象地瘫在自家的沙发垫上。
“好累啊。”她朝我勾勾手,“乖儿子,来给妈妈捏捏脚。”
虽然不知道把工作全部推给下属然后翘班为什么还会累,但我还是乖乖听话坐在了她的脚边。
因为穿着宽松的居家便服的缘故,我能直接看到不透明的黑色内裤,几根突出内裤的白色耻毛也依稀可见。光洁平坦的小腹和乳房也一览无余,因生育过后略显深色的乳晕和犹如少女般娇小的乳头点缀在盈盈一握的两团乳肉上。
我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一双散发着皮革气味和长时间闷在不透气皮靴所独有味道的白嫩美脚就已经抵在了我大腿上。
不需要像其他的女性那样穿修身遮瑕的丝袜,因为这双裸足已经称得上完美。
相较于其他人种,库兰塔人有着更为健美发达的下肢,眼前这双美脚更是其中的极品。
整齐的足趾,上面涂着的黑色美甲油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洁白无瑕的脚面,以及有着完美弧度的足弓,尤其是散发着浓烈气味的脚掌,持续地刺激着我的感官,挑动着我的神经。
我与这双美脚的支配关系已经完全逆转。此时右脚正贴在我胸口,灵活的足趾正绕着我的乳头画圈,我的下身也随之不争气地挺立起来,而左脚则正在不停磨蹭安抚着我躁动凸起的下体,奈何越是这样,下体的凸起就越是明显。
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理性也在随之逐渐消退。
“怎么样?如果不愿意给妈妈当儿子的话……那做妈妈的奴隶和玩具也没问题唷~”白金妈妈抬起脚直接贴在我脸上,强烈刺激的气味顿时将我仅存的理性冲刷干净,“妈妈的脚臭不臭啊?”
“妈妈……妈妈……”我终于放弃克制自己,捧着面前的美足忘情地舔舐起来。
“妈妈的脚……好香……”我贪婪翕动着鼻翼,呼吸和混杂着皮革与指甲油的汗香味。强烈的气味刺激着神经,最终反馈为一阵阵令下体胀痛的性快感。
既然能够带来快感,将这种味道称为香味也没什么不对的。
粗糙的舌苔摩擦着脚掌上的敏感神经,让妈妈忍不住发出被搔痒的笑声,同时不停摆动足趾,如同在踩踏我的脸一般。
“妈妈……我是妈妈的乖儿子……会听妈妈的话……我只想要妈妈的脚……”
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在如此完美的一双美脚前,放弃尊严放弃理性放弃人格,去做这个女人的玩物,做这双美足的奴隶,我也心甘情愿。
“妈妈……好想……好想射在妈妈的美脚上……”
我拉下碍事的裤子,让怒立的肉棒挣脱束缚,把沾满唾液润滑过的那只美足当做性器疯狂侵犯着。
我好想用白浊粘稠的精液去亵渎玷污这样完美无瑕的玉足,以满足内心深处某些亵渎,变态且不可告人的肮脏欲望。
“可以哦~”如女神一样慈爱的妈妈欣然应允了我贪得无厌的肮脏愿望,主动用灵活的足趾挑逗磨蹭着我丑陋胀大的下体,终于把精液连同我的灵魂榨取得一滴不剩。
我用手从街边的装饰喷泉里舀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冷却上涌的热血。
刚才实在是好险。勉强从暴走的足控妄想挣脱的我,只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真的要去侵犯自始至终一刻未停地单方面挑逗诱惑着我的白金阿姨了。
尤其是在看我实在招架不住准备逃走时她最后叫住我,咬着嘴唇说要是我今晚能留下来的话不止能做她的儿子还可以当她的男人这样挽留我的时候。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回头冲过去抱住她的脚在床上和她搞一个通宵。
可是如果我真的做了她那种意义上的“儿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他人。
也许我会一生都没法抬起头做人吧。
因为有些事是绝对不能做的,比如奸污自己刚满十四岁的亲妹妹,以及和自己好兄弟的亲生母亲打炮。
话说回来,刚才那绝对不止是在调戏作弄我了,那女人是在玩真的,真的是想诱惑我和她上床。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苦思良久也找不到头绪,我干脆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
谁知道呢?也许她就是寂寞太久想找些刺激玩点大的。
又不是所有人都和我那混账老爹一样走一步想三步,一步套着一步,无论做什么都像在下他妈的一盘大棋一样。
我突然没来由地觉得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