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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黄昏 #13,柳如絮 03 礼物

[db:作者] 2025-10-28 11:42 p站小说 5170 ℃
“将来如果我要成家,我肯定会选择搬去大城市。你呢?”,『我没有想过。』,柳絮于是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像她家这种小地方取暖是个问题,她怕莫斯科来的上等人习惯不了。其实她去切身实地待几天就知道了,战后断掉天然气供应的莫斯科绝对是中亚人的噩梦。她的朋友是西亚人,在沙漠里长大,同样怕冷,怎么都暖不热。,柳絮抓着她朋友的一只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心情总是很愉快,毕竟她在学校没有朋友。尤里·弗拉基米洛维奇·马林永远都处理不好同事关系,不光处理不好自己的,也管不好下属。哈莱·梅赫尔是真像他,柳如絮也一样。,“那我就搬家到你旁边,我也好照顾你。我们当一辈子的邻居,好朋友……”,她的朋友听着她的傻笑,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嘀咕,到底该怎么提醒她,自己目前在帮军事情报机关干活。对格鲁乌来讲,“邻居”这个词有着特定的含义,且指代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卢比扬卡,克格勃……,柳絮数年后知道她这时在想什么。哈莱·梅赫尔不需要家人,更不需要朋友。她在火堆前平静地坐着,似入定一般,仿佛从印度学成归来的高僧。她自己无欲无求没关系,但是她影响了柳絮。怎么想她都不应该。,“如果到那时候,俄国和亚洲的关系还没有死绝。”,她说着柳如絮听不懂的话。到那时候,她也许有心思也有空闲,考虑一下柳如絮最初提的那个问题……但那不可能,侵略成性的俄国人不会给她歇息的时机。俄国对黄种人的恨是写进了骨子里的,最初鞑靼征服了他们,然后俄国人千百倍地报复了回去,几百年来这种互相折磨从未停过,只是害惨了旁边的朝鲜人,哈萨克人,还有一帮外高加索山民……,“到那时候会怎样?”柳絮接着问。,火光一明一暗,照在哈莱的面纱上,照得她像个鬼。有的人,像她,浑浑噩噩地活在世上,和鬼也差不了多少。,哈莱没有回答,站起身拍了拍袍子的灰。柳絮以为她会拉自己起来,但是没有,柳絮也不在乎,知道她就这脾气,自己还一个人傻乐。哈莱转身面对她,说:,“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叫我们回去。”,她们俩把火堆熄灭,一前一后慢悠悠地沿海滩散步回家。柳絮家就在海边,别墅算不上,远离人烟倒是肯定的。柳絮从小就孤独得要死,哈莱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哈莱或许知道这个评价,但是从来都不曾停下来等过柳絮。,哈莱在她家前面站住。尤里和柳絮的父亲正在家门口聊天,看到了后面跟着的柳如絮。尤里对她微笑,她爸则是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进屋去陪阿娜。柳絮过去抱抱自己老爹,恋恋不舍地看了哈莱一眼,结果她爸用自己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加以呵斥:,“回屋去,克里马擦,看给你冻的,让你娘看见心疼死。”,“达,你忘了?额娘看不见。”,尤里听着父女俩用奇怪的汉语方言对话,捋着他的山羊胡,仍然保持微笑,反正他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他只会说最基本的“契丹标准语”,也就是普通话,但是柳絮一家的口音总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尤里对此问过哈莱,陕西话是不是有波斯语或者粟特语的影子,哈莱的回答是,鬼才听得出来。中古波斯语于她而言已经和外语无异,谁知道呢。,“所以,你给我们的千莎诺夫娜(Тяншановна)送了什么礼物?”
等柳絮走了,尤里私底下跟她咬耳朵,用的现代波斯语口语,一般人要是没去过伊朗还真听不懂。哈莱不动声色,只说:
“保密。”,尤里感到十分莫名,他搞不懂小女生的想法。他知道哈莱忘了准备,不过尤里也不怪她,因为尤里觉得按她的性子应该不会太重视这个所谓的朋友。但眼下来看,似乎又不对。,“今天是报喜天使索鲁什的庇佑日。”哈莱只说。,柳絮她爸笑了声,揉了揉哈莱戴兜帽的脑袋。他们好得跟一家人似的,哈莱一直都很讨几个长辈喜欢。“你们今天能来,就已经最大的喜讯了。”,“很抱歉啊,老兄,不光是喜讯。来,搭把手。一,二,三……好嘞。搬到哪去?”
尤里和他一起从卡车上搬出数个大铁柜,最后丢到了他家的仓库角落里。他俩累得够呛,靠着铁柜暂作休息,有股微弱的刺激气味顺着缝隙漏了出来。他抹一把汗,感叹说:
“都快十年了,真亏你还能弄到,里面是福尔马林?”,“是啊,记得少让嫂子接触这些东西……说到底都怪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她还怀着孩子……”
“没有的事,一切为了苏维埃。”,柳絮她爸跟尤里碰了碰拳头。,“为了苏维埃。”,这就是苏维埃忠实而可靠的战士,在联盟解体十年之后仍然对其念念不忘。但是哈莱理解不了。她靠近过去,踢了柜子一脚,冷淡地说:,“除了里面那点甲醛,这东西简直毫无威胁,我徒手就能捏死一群。真不知道你们要它有何用。”,尤里和往昔的战友对视一眼,摇头。,“话是这么说,外人最好还是别进这间屋子。甲醛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碰,尤其是女人和孩子。”,后来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都纯属多余。生下来的宝宝很健康,比柳如絮还“健康”。她太像她的阿娜了,就算没有这个隐患在隔壁,她的状况也不会比阿娜乐观多少。一点微不足道的威胁根本伤害不到她,但是如果反过来,把她成长道路上的障碍全部清除掉,她依然会有大概率按照既定的命运走下去。她是这样,柳如絮作为她姐,又能好到哪呢。,尤里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即将出生的孩子……索鲁什……梅赫尔……,“饿了没有?我给你们做点宵夜吃。”柳絮她爸说话了,热情地邀请父女俩在猝死和长胖的道路上狂奔到底,回不了头。“小梅赫尔想吃什么?”,哈莱举起手。“最好不是羊肉,我快吃吐了。”,他会心一笑。尤里惆怅地扶着额头,叹气。就她事多。,无论尤里怎么想,哈莱走到哪都跟自己家一样,不客气得很。她迈开大步,回屋去找柳絮。柳絮正和阿娜一同坐在火炉旁,煮着奶茶——主要是柳絮在做。柳絮瞧见了她,咧开嘴角,亲手盛了一碗奶茶,迈开小碎步给她递过去,让她暖暖身子。哈莱当时一阵头大,她对游牧民的饮食已经彻底厌烦了,可是柳絮不知道。,“有酒吗?”哈莱问。,尤里推了她的后脑勺一把,让她滚开。没看见柳絮脸上为难成什么样了吗。尤里按照正常人的规矩喝完热饮,感谢几句,然后将拎着的一捆书放到桌上。这是柳絮的生日礼物,或许不如金银珍贵,但是非常有用,能让人受益终生。,“Жущү Тяншановна,好好学习,你家就全靠你了。”
尤里的声音很低,罗马尼亚是一个布满阴云的国家,诞生在那里的他天生自带忧伤,嗓音沙哑而富有磁性。还有他浅而空灵的绿眼睛。任何见过他的人都将永世不忘。
“考个好大学,到国外去,最好是到中国,永远都别回来。”,柳絮当即表示了感谢,然后拆开麻绳,好奇地翻开了书。尤里送的是一套完整且丰富的俄国教科书,俄国的教育举世闻名,哪怕俄国已经衰颓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教育人民委员会也从未放弃过,始终奋战在第一线。有教育就有希望,起码不用让人民世世代代被束缚在同一块土地上。,“……可是我不想去中国。我想去莫斯科。”,柳絮合上菲赫金哥尔茨的微积分教程,将手放在封面,神情认真且虔诚地说着。尤里知道她很难回心转意,不忍地低下了头。他说不出话。,『随她吧。』,哈莱在旁边用手抓着奶疙瘩,往嘴里塞个不停,某个时刻对尤里轻飘飘地留下一句。尤里确实没别的办法,他决定先不管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目前还是哈莱更让他头疼。,“……我说,你不是吃腻了奶制品吗?”
“饿了。”,哈莱在柳絮看过来之前重新戴上了面纱,正襟危坐。厄普西隆几乎人人爱吃零食,跟大脑过度的能量消耗有关。柳絮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瘦得像麻杆。尤里比过来比过去,发现还是柳絮省心,气得他又训了哈莱一顿。,柳絮的父亲端着个盆从厨房出来,还是乐呵呵的。早年他脾气也不好,成天板着脸,但那时候尤里不认识他,据说他结婚后才改善了好多。他在部队学的太精了,中国人本来就油滑,偏偏他还和世上最阴险的几个人共事,想不改变都难……,“尤里·弗拉基米洛维奇,你对女儿太苛刻了。”
“这话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老兄。……唔,这肉不错,不错。我好久没有吃到现成的猪肉了,要我看,你这手艺比我强,我就不会做饭。”,尤里拿起一个肉夹馍咬了口,吃得满嘴流油,对他竖起大拇指。话这么说可能有点怪,不过苏联确实曾在中亚地区大规模推广养猪。虽然哈萨克的昼夜温差太大,气候又旱,养的猪品质比不上东欧产粮区,但东欧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也只能将就了。,“你们喜欢就行。柳絮,去给梅赫尔拿一个。”,柳絮得了指令,眉开眼笑地跑到哈莱身边。她没能成功讨好哈莱,哈莱只深深地『凝视』她一眼,拿着她给的食物去了外面。柳絮反而有些高兴,哈莱从不上桌,正像柳絮的母亲绝少说话,每个人都有些怪癖,她早就习惯了。,“嫂子不吃?”
尤里的眼神从哈莱身上拉回来,投向角落。柳絮的母亲坐在壁灯下,摇了摇头。还是她老公帮忙解释:
“游牧民族吃不惯……你懂的?”,尤里对此深表遗憾,毕竟她错过了那么多美食。像她老公,一个“汉人”,在这边就非常不适应。尤里无意打探别人的家事,但作为朋友,尤里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他们做些什么。,“我早就说让你们搬到莫斯科,那边现在是苦了点,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还有你闺女,阻拦她不如顺着她,我不信她亲眼见过现实之后,幻想不会破灭……”,柳如絮的父亲高深莫测地笑笑。尤里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苦涩,还有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后怕。他对尤里比个手势。到此为止。,话不投机,只能接着喝酒。尤里最近几年过得不顺心,在酒精的驱使下,他对好友大吐起了苦水。只有趁孩子们不在,他才能表现出如此狼狈的一面。他的好友也为他发愁,偶然间提起这么一句:,“尤里·弗拉基米洛维奇,你没想过为哈莱找个后妈?这舍甫琴科堡我人脉还是挺广的,不管是哈萨克族,朝鲜族,俄罗斯,格鲁吉亚,阿塞拜疆,甚至是美国人!要是有看上的姑娘,我替你说门亲事,保证马到成功!你看怎样?”,“我在莫斯科认识的人比你多,哪用你介绍,而且谁看得上我这个小老头。”尤里哈哈大笑。“不需要了!她已经能替我分担些活了,别人想帮都帮不上忙,家里多一个人只会添乱。”,“瞧瞧,瞧瞧,这像是当父亲的人能说出的话吗?”,柳絮父母啧啧称奇。尤里不是个当爸的好料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比如——,“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屋外的柳絮问了哈莱一句。哈莱暂时没有回答,柳絮知道她是在心算。但是不应该那么久。
“……昨天。”,柳絮挂着崩坏的表情回屋找尤里,在酒桌上说了这件事。暂且不论柳絮一家作何反应,尤里居然也先是惊讶,而后苦笑。
“我都忘记了。”,柳絮的父亲不满地拍桌案,大声质问他:
“马林同志,你怎么回事?!你这个父亲当得也太不够格了!她母亲因为生她而受难的那天,你究竟在干什么?!”,“……我没跟你们说过吗?她也是收养的。”
尤里比他们还要惊讶。左思右想,尤里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顶,显得颇为心虚。
“好像真没说过。”,双方闹了个大乌龙,最后各自罚酒三杯。柳絮的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笑得非常温柔。她好像有着少见的白化病,发色银白,看似纯洁得像冰雪,但人不可貌相,她因为怀孕才断了酒,放在平时她能把两个大老爷们喝趴下。尤里的酒量不行,他已经喝上头了,非要挑大家都在场的时候挑事拱火:,“话说老哥,柳兄,柳天山!我倒是有句题外话问你,你可要照实回答,不许隐瞒!你说你在本地认识那么多姑娘,艾努尔就没什么意见……”,“达。”,柳絮赶紧哒哒哒跑过去,抱住了她爸的脖子。这个话题可不得了。尤里经常嘲笑他惧内,当然,是善意的。柳天山害怕得要死,他曾经对尤里这么连比划带哆嗦地说——,“她可是个哈萨克!哈萨克女人!Qazaq!你想象一下西边的哥萨克女人!别说我敢不敢了,我想都不敢想!她剐了我!”,尤里一回忆起来就忍不住笑。他醉倒在了酒桌上,说着糊涂的梦话。艾努尔扯了扯自己老公的衣角,让柳天山和柳如絮去把尤里安顿好。在家里父女俩什么都不让她干,包揽了一切家务。不光是现在怀孕期间,过去这么多年都是。,“阿娜,不要皱眉。”柳絮又扑进阿娜怀里,小声安慰着她。偶尔阿娜也会因为柳絮太早熟而忧伤,柳絮猜她是觉得自己成天当一个废人,再不活动就该胖了。女人的心思都一个样,好懂得很。,柳絮凑到阿娜耳朵附近,说了几句悄悄话。阿娜听完舒展眉头,抱着柳絮,表情十分安详。柳絮却非常痛苦,先不提胖没胖,阿娜的胸是真大。柳絮快要被母爱压迫到窒息,于是找个借口溜了。万幸他们住的不是哈萨克毡房,否则今晚她真睡不着觉。阿娜要和阿达好好交流一番,小孩子不能听,万幸这座老房子隔音也很好。,柳絮去了房顶上,去找独自赏月的哈莱。哈莱还是那个熟悉的姿势,孤零零一个人背靠烟囱坐着。她仿佛知道柳絮要说什么,提前开口:,“别碰我。”,柳絮怕她冻死,当然不会听她的。柳絮从膝盖下面横着将她抱起来,比意想之中还要轻。,『……』,为了不从柳絮身上掉下来,她只能选择抱住柳絮的脖子。柳絮将她抱回了自己房间,她也不反抗。从今天以后,她再没有这么温顺过。,“你的妹妹生下来之后。”她最终还是把攒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在她接种疫苗之前,我不会再来了。”,“那……这次你要多住几天。”柳絮并不意外,只是和裹得严严实实的哈莱一起躺在床上。柳絮面朝下趴着,声音越来越小。她不擅长熬夜,已经困得精神恍惚了。,哈莱在黑夜里安静地平躺着,直到黎明来临。她说到做到,确实多待了几天,也确实几年都没回来过。柳絮在这几天里拼命赶工,终于织出了一条围巾给她,连课都不顾得上了。这是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别的手套、棉袜什么的都使不了几年,毕竟她还要长个。唯独围巾可以用好久,哈莱也喜欢,因为可以遮住脖子,跟她戴面纱是同样的理由。,柳絮告别她时,含着泪亲手给她围上了围巾。柳家的人都一样,爱一个人就会爱到死,甚至死亡也不能让他们分开。柳絮算是个另类,她是某个远方舅舅的女儿,跟艾努尔血缘关系不大,也没有少白头。正因为如此,她的脑子清醒一些。人活着又不全是为了什么爱,有那么多遥不可及的理想等着她去实现,何必呢。,后来,柳絮的妹妹终于出生,柳絮给哈莱寄去了照片,又觉得实在不够,专门跑到市委办公室里打电话到莫斯科,非要让哈莱亲口谈谈自己的感想。这还是其次,柳絮的主要目的是告诉她自己多了个比阿娜还可爱的妹妹。哈莱从来都不明白她怎么想的,正如柳如絮也从来搞不懂她。,“我的妹妹真漂亮。”,柳絮的语气又是宠溺又是炫耀,不知道电话对面自己的朋友皱起了眉。她从照片上实在看不出哪里漂亮了。刚出生的婴儿要多丑有多丑,不过嘛,这个宝宝身上倒没那么些褶皱,五官端正,表情乖巧,还继承了阿娜的白发,稀疏的银白色细毛柔顺而惹人怜爱,紫色双眼水润如葡萄。……左看看右看看,倒还挺像那么回事,能入眼。,“达跟妈把起名字的任务交给了我,可我还没想好。”,柳絮为此苦恼了很久。名字是伴随人终生的标签,是让人永不迷路,就算在时间的漩涡里打转几千年,就算过了生生世世也不会被彻底遗忘的标签。两家人的看法都是一样的,尤里也好,柳絮也好,都决心要给这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起一个好名字。,千万不要再像柳如絮一样,像棵无根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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