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伪神初试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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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美后台，艾莉森那间奢华的私人休息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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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与她平日里那女王气场截然不同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疲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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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另外两人，用一种全新的、略显沙哑的声线开口，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对两个室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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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戏演完了，各回各家。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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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a和张元瑛的身体，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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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的意识，真正体验到一心三用的奇妙。在他的感知中，世界被分成了三个同步的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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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的视野留在了这间安静、奢华、散发着昂贵香水味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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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Nisa的视野，则正穿过喧闹的后台走廊，耳边充斥着舞台远处传来的重低音和工作人员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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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瑛的视野，则进入了一间整洁到有些洁癖的化妆间，空气里满是发胶和高级化妆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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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具身体，在三个不同的空间，几乎在同一时间，关上了各自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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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的瞬间，三张女神的脸上，那份属于偶像的精致与端庄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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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的休息室内，她将脚上那双鞋跟尖锐、价值不菲的定制高跟鞋随意踢掉，然后极其豪放地将那双修长的腿架在化妆台上，一边用手揉着酸痛的脚踝，一边用赵寻的口气发出一声充满了疲惫的咒骂：“操，这身体原主的鞋真不是人穿的，脚都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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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a的候场区，她一把抓过助理刚刚递来的矿泉水，粗鲁地拧开瓶盖，对着瓶口“吨吨吨”地灌了几大口，然后像个糙汉一样，随手用那件昂贵演出服的袖子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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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瑛的化妆间里，她正对着镜子，用手指粗暴地拉扯着自己的眼角，用一种充满了新奇与评估的口气自言自语：“啧，这双眼皮开得还真挺自然，韩国这整容技术是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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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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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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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助理在门外提醒：“元瑛，准备一下，你的SOLO舞台还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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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瑛那张原本还带着一丝屌丝气的脸，瞬间切换。她优雅地起身，脸上挂上了那副无可挑剔的、甜美纯真的偶像式微笑，声音也变得温柔而礼貌：“好的，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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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化妆间到舞台侧方的候场区，不过短短百米的距离。赵寻的意识完全沉浸在这具名为“张元瑛”的、完美的“人偶之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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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最精密的程序设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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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需要思考，身体的本能就知道如何在转身时让发丝甩出最完美的弧度，如何在行走时让腰肢的摆动恰到好处，如何在定格时让眼神精准地捕捉到隐藏在暗处的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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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不是活物，而是一件为了舞台而生的、最顶级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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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起，聚光灯打下。张元瑛的表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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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暂时放开了对身体细节的控制，任由那强大的肌肉记忆开始运作。她的舞蹈动作，每一个顿点、每一次发力，都完美得如同CG动画，引发了台下粉丝海啸般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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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艾莉森和Nisa各自的休息室内，她们正偷偷摸摸通过内部监视器，对张元瑛的表演进行着实况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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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瘫在沙发上，一边用手机玩着一款无聊的消除游戏，一边头也不抬地评价：“扭得还行，就是太他妈瘦了，一把骨头，操起来肯定硌得慌。而且你们看她那个表情，假得跟塑料似的，也就骗骗那帮没见过女人的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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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a则对着屏幕指指点点，像个最专业的评委：“看这腰，啧啧，赏心悦目。这小腰精，一看就是练过的，绝对够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这具身体带劲。”她说着，还恶意地挺了挺自己那充满爆发力的腰肢，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妞的屁股不行，太扁了，没肉，打起来肯定没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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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之上，舞蹈已近尾声。按照设计，张元瑛将在最后一个动作，对着主镜头，做出一个她招牌式的、甜美纯真的结束Pose和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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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依旧是那个完美的、能让无数粉丝为之疯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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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摄像机红灯亮起，快门闪烁的最后一刹那，赵寻的意志，介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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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操控着张元瑛的脸部肌肉，让她那甜美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但她的眼神，却在那0.1秒内，从纯真无辜，瞬间切换为一种冰冷的、带着无尽轻蔑与玩味的、如同神明在审视蝼蚁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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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瞬间的“异样”被高清镜头忠实地记录下来。在全球直播的画面中，这一幕快到几乎无法察觉，但事后，这张“恶魔凝视”的截图，将在网络上疯传，引发粉丝两极分化的疯狂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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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是灯光问题，有人认为是“神级表情管理失误”，但更多的人，却从中解读出一种“纯真下的反叛”的、前所未有的魅力，并将其奉为“神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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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张元瑛在粉丝的狂热尖叫中完美谢幕，返回后台。门关上的瞬间，她脸上那完美的偶像面具立刻脱落，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沙发上，眼神变得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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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上台的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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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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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张元瑛的表演结束约半小时后，BackPink的经纪人敲响了Nisa的房门：“Nisa！团体舞台的升降台开始预备了，五分钟后必须到指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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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操控着Nisa奔赴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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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轮到艾莉森和张元瑛在各自的房间里进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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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放下了手机，第一次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来了来了，重头戏。让我看看这匹泰国来的小野马能骚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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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瑛，则用一种冷静的、仿佛在分析产品数据的语气说：“Nisa这具身体的柔韧性和爆发力的确是顶级，硬件没得说。可惜……脑子不太好使，人设也太单一了点，除了卖骚就是卖骚，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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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之上，Nisa与她的女团BackPink共同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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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她的个人舞蹈solo时，她按照编舞，开始了一段充满了力量与性感的高难度动作。赵寻能清晰感受到，这具身体里蕴含的、与张元瑛截然相反的、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爆炸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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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满足于肌肉记忆。在一段连续的wave（身体波浪）动作中，他刻意加强了Nisa腰部的力量，让那份性感瞬间变得充满了侵略性和原始的交媾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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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在与队友互动时，他操控Nisa，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带着占有欲的眼神扫过其他三位成员，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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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a的“超常发挥”让整场表演的荷尔蒙浓度瞬间爆表，现场气氛被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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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舞台上，BackPink的其他三位成员却被Nisa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性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们的表情管理第一次出现了真实的、混杂着惊讶与困惑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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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界将Nisa的表现盛赞为“王者归来”、“彻底释放了野性”，而粉丝们则开始疯狂猜测“队内关系是否出现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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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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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临近尾声，作为压轴嘉宾，艾莉森的经纪人推门而入，语气沉稳：“艾莉森，你的钢琴已经就位，我们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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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a和张元瑛的休息室内，她们的脸上同时浮现出同一个、充满了期待与恶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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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a：“终于轮到主号了，妈的，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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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瑛：“我和Nisa都只是开胃菜，现在，才是真正的好戏。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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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之上，艾莉森坐在钢琴前，聚光灯下，她如同真正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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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能感受到她强大的肺活量带来的气息支撑，能感受到她如何用一个眼神就让全场数万名观众瞬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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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自弹自唱，表演她那首火遍全球的、关于女性力量与重生的冠军单曲。她的演唱技巧无可挑剔，情感饱满，将现场变成了她的个人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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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曲的最后，是全场大合唱的副歌部分，歌词是“我将加冕为王，我为自己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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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最后一遍重复时，赵寻操控艾莉森的声带，用一种几乎无法被察觉的、混在万人合唱中的微妙改动，将歌词唱成了：“我将加冕为王，我为‘他’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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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弹奏的最后一个和弦，也从原本辉煌的大调，变成了一个充满了悬疑和诡异色彩的减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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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观众沉浸在狂热的合唱中，并未察觉异常。但那句被修改的歌词和那个诡异的和弦，却像一根针，刺入了最狂热的粉丝和乐评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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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艾莉森新歌词的宗教隐喻”、“减和弦背后的存在主义思考”等话题迅速登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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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开始解读这位创作天后又埋下了怎样深刻的彩蛋，却永远不会知道，那只是一个囚徒，在为自己新的主人，献上的第一首、也是最隐秘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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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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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场表演结束，后台不同的房间内，三扇门先后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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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的休息室里，她关上门，身体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看着镜子里那个依旧光芒万丈的自己，脸上却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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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颤抖的声音，对着镜中的自己质问道：“‘为他而战’？……我刚才……到底唱了什么？那不是我的歌词！我的灵魂……我的艺术……我为之奋斗的一切……怎么会……怎么会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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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一丝诡异的潮红爬上脸颊，声音也带上了一丝被侵犯后的、压抑的喘息：“但是……那种感觉……在全世界面前，用最神圣的歌，向一个看不见的存在献上忠诚……那种极致的背德感……为什么……我的身体……竟然在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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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脸上所有的挣扎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空洞的平静。她用梦呓般的声音说：“……我明白了。我不再是自己的女王。我只是一只会歌唱的麦克风，主人想让我唱什么，我这价值亿万的美妙歌喉，就只能……为他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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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Nisa的候场区，她一拳砸在墙上，那双野性的眼眸里第一次充满了真实的恐惧。“我刚才……做了什么？我的动作……我的眼神……那不是我！那不是舞蹈，那是……是赤裸裸的交媾邀请！我怎么会……怎么会变得那么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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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着粗气，身体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可是……那种将队友都变成猎物的眼神，那种将整个舞台都变成我发情领地的掌控感……该死的……竟然让我爽到发抖……”她缓缓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原来，我不是野马，我只是一只等待被骑乘的……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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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瑛的化妆间里，她正用卸妆棉疯狂地擦拭着自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仿佛要将那层皮肤都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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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恶魔凝视”的截图，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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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我练习了上万次的完美表情……怎么会……怎么会出现那种眼神？那是……那是魔鬼的眼神！”她抽泣着，身体却因为回忆起那一瞬间的快感而微微战栗，“但……被全世界看到那一面的感觉……那种打破所有规则的快感……那种在纯真之下释放出最极致恶意的感觉……神啊……我……我好像……有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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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停止了擦拭，看着镜中那张泪痕未干的脸，露出了一个凄美的、认命的微笑，“原来，最完美的偶像，注定要成为……魔鬼最完美的容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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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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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结束后的庆功派对上，一间无人的盥洗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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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天后以补妆的借口，先后来到了这里。门锁上的瞬间，女神的伪装彻底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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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第一个开口，她对着镜子，用一种极其嫌弃的口气说：“日，可算演完了。你们可不知道，装了一晚上逼有多累，脸都快笑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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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瑛则直接脱掉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一边揉着脚，一边抱怨：“就是，尤其是看那帮傻子在台下哭得稀里哗啦的，我都快忍不住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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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a则从艾莉森的包里翻出三瓶小支的香槟酒，拧开盖子就灌了一大口，然后像个酒鬼一样满足地哈出一口气：“行了，别抱怨了。总的来说，今晚咱们的首秀还算成功。不仅试了试这三具身体的性能，还顺便给全世界埋了几个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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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像三个刚刚打赢了一场群架的流氓，瘫在盥洗室内的沙发上，进行粗俗不堪的业务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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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妈的，你们看见那帮评论员没？我就随便改了个词儿，他们马上都能写出一篇神学论文来，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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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a：“还有我那几个傻子队友，我就多扭了两下屁股，她们那眼神，跟见了鬼一样。真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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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瑛：“别提了，我就瞪了一眼镜头，粉丝都能高潮，这届粉丝真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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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互相碰了一下酒瓶，瓶身发出粗糙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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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绝美的脸上，同时浮现出同一个、充满了征服欲与无限恶意的、属于赵寻的无赖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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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异口同声地，用沙哑的嗓音，为今晚的成功，献上了最后的祝酒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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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这帮……可爱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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